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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今天的故事叫做《失窃的信》,作者埃德加·爱伦·坡。
坡以恐怖故事著称。
这是他以虚构的奥古斯特·迪潘为主人公所著的三部侦探故事的第三部,该系列作品描述了奥古斯特·迪潘的断案经过。
这个故事关于一封失窃的信。它首次在1844年的一本年度杂志上发表。
后来众多出版物、报纸及书籍将其再版印刷。
坡的很多作品都对现代侦探小说的发展产生了影响,其中也包括这一部。
《失窃的信》,演播谢普·奥尼尔。
谢普·奥尼尔:1845年的巴黎,在一个秋风萧瑟的傍晚,我拜访了朋友奥古斯特·迪潘。我们一边抽着烟斗,一边闲聊,这时有人敲开了他寓所的门,是巴黎警察局局长G先生。
“我来向你讨点点子,”G先生对我那朋友迪潘说道。“我手头有一件非常重要的案子。倒也是件非常简单的案子,所以真的需要你的帮助。但我想你愿意听听,因为这件案子真的非常古怪。
“这个案子,我和我那帮伙计已经干了三个月了,” G先生说。这是个非常简单的抢劫案。但我们仍然没能把它破了。”
迪潘将烟斗从嘴里抽出来。“或许这个谜团并不复杂。”他说。
我们的客人发自心底地放声大笑。“并不复杂?”他说。“有谁听说过这等事?”
我看着G先生,问道:“你手上究竟是宗什么案子?”
G先生收起了笑容,在椅子上坐定。
说道:“哎,我给你说说,但我可得提醒你这事儿需要绝对保密。”
一位重要人物的夫人遇到了麻烦。
她的名字,恕我无可奉告,因为她丈夫是法国政府里的一个要人。
我们就叫她X夫人吧。三个月前,有人偷了她一封信。
如果有人能将信归还给她,她将重金悬赏。
“我们知道她丈夫有个政敌D先生,就是他偷了那封信。
我们也知道,这封信就藏在他的住处。
D先生打算用这封信来羞辱X夫人的丈夫,并毁掉他的政治前途。
“你知道,我有一把能打开全巴黎任何一扇门的万能钥匙。”
但是三个月过去了,我和我那帮伙计每天晚上都到他的公寓里去搜查那封信。但一无所获。”
迪潘停下口中的烟。“告诉我你们是怎么搜的,”他说。G先生往前拉了拉椅子。
“哎,事实上我们投入了大量的时间。首先,我们检查了每个房间里的家具,打开每个抽屉。地毯下面也看了,就连壁画背后都搜了。
“我们翻开每一本书。连地板都掀了。
我们甚至取下桌面,看看他有没有把信藏在桌腿里。
但是没有一点蛛丝马迹。你会建议我做什么?”
迪潘不住地抽着烟斗。“你能准确地描述出那封信的特点吗?”他问。
“白色的信封上面有张红邮票,”G先生说。地址是用黑色大写字母写的。
迪潘又抽了口烟斗。“我建议你回去,再次搜查整栋房屋。”他说。
一个月过去了,G先生再次回来拜访。
“我听从了你的建议,”他说。但那封信仍然不知所踪。”
迪潘笑了。“我就知道你找不到,”他说。G先生脸红了,他喊道:“那你为什么还要让我再回去搜查呢?”
“我亲爱的G先生,”迪潘说。“让我来给你讲个故事。你记不记得那个名医路易斯·阿伯内西?”
“不记得!”G先生大喊道。“快说重点,迪潘!”
“当然!当然!”迪潘说道。
有一次,一个有钱的老头在一次聚会上遇见了阿伯内西。当时老头感觉不太舒服。
这个老头决定向阿伯内西问诊,但却不想付钱。
于是,他向阿伯内西描述了他的病症。
‘现在,医生,’老头说道,‘假设你遇到了这样一位病人。你会给他什么建议?’
“‘哦,这很简单,’阿伯内西说。‘我会告诉他听从我的建议。’”
G先生看上去一脸尴尬。“看这,迪潘。我当然愿意征求建议,而且为此支付费用。”
迪潘对G先生笑了笑。那你说奖金是多少?”他问。
G先生叹了口气。“我不想告诉你奖金的具体数额。但谁要是能在这件事上帮我,我真的愿意给他五万法郎。
“那样的话,”迪潘回答说,“拿出你的支票,就按照刚才说的钱数给我开具一张。你签了字,我就把那封信交给你。”
G先生看着迪潘,惊得目瞪口呆,眼珠好像要从眼窝里跳出来。
然后,他拿出支票和笔,填写了一张面额为五万法郎的支票,递给迪潘。
迪潘仔细地核对了支票后,把它放进了口袋;然后,打开了他写字台的抽屉,拿出一封信,交给了警察局长。
这位局长把信抓在手里,真是高兴到了极点,手颤颤巍巍地把信打开,很快地扫了一眼内容,然后连滚带爬地冲向门口,唐突地离开了屋子。从迪潘要求他填写支票到离开屋子一声都没吭。
“迪潘!”我转向我的朋友,问道:“你是如何解开这个谜的?”
“这很简单,我的朋友,”他说。G先生和他的警察找不到那封信,因为他们没有尝试去理解那个小偷的心理。相反,他们灯下黑了。
“D先生不是警察。然而,他非常聪明。他知道警察会搜查他的公寓。他也知道警察是怎么想的。所以,他才不会把信藏在他们会去搜查的地方。
“你还记得当我说这个谜对于G先生来说很难解开是因为它太简单了时,他笑了吗?”
迪潘往烟斗里填满烟丝,点着。“我越想,就越意识到警察找不到那封信,因为D先生根本就没有把信藏起来。”
“于是我备好了一副绿眼镜,来到了D先生的公寓。”
我抱怨说自己的视力差,还为自己不得不配戴眼镜而长吁短叹了一番。
他信以为真。我假装只顾跟主人聊天,却在眼镜的掩饰下小心翼翼地把整个房间彻底地环视了一圈儿。
“我尤其注意到房间里有一张大写字台,写字台上面乱七八糟地堆放着各种各样的信件和书籍。
但是,我没看见什么能够引起特别怀疑的东西。然而,几分钟后,我注意到了壁炉旁边有一个小架子。
上面放着几张弄脏的明信片和一封孤零零的信。这封信脏兮兮、皱巴巴的。
“我一瞥见那封信,就当即断定这正是我要找的那封信。当然,外表上怎么看,都跟警察局长的描述完全不同。
架子上的信印又大又绿,地址用蓝色墨水书写,字写得又小又细。
我和D先生说话时,把信的每一个细节都记住了。
然后,趁他不注意,我把一只手套掉在了椅子下面的地板上。
“第二天早晨,我借着取回手套的名头又去拜访。正当我们聊到兴头上,突然街面上传来了人们大声的叫喊。
D先生冲向一扇窗户,推开向外张望。这时候,我走到卡片架前,拿起那封信,装进了我的衣袋里。
同时用一封在家中事先备好摹写的信来替换了原来的信,那是我昨夜在家里炮制的。
“街上的骚乱是由一个男人引起的,那个男人差点被一匹马和一辆马车碾过去。但他实际毫发未损。
人们很快散去。当骚乱结束后,D先生从窗边回来。我说了再见便离开了。
那个差点出事的人是我的侍者,那个事故也是我自己出钱雇他制造的。
迪潘不再说活,点起烟斗。我不明白。“但是,迪潘,”我说:“你又何必费力去置换那信,干嘛不拿了就走?”
迪潘笑了。“D先生是个危险的人物。他也不是没有死心塌地为他效劳的侍者。假如我拿了信就走,我可能根本无法活着离开那里。”
巴巴拉·克莱因:《失窃的信》,作者埃德加·爱伦·坡,Dona De Sanctis将其改编为VOA慢速英语节目。演播谢普·奥尼尔。拉万·戴维斯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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