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加索和我
今天是我和帕勃洛•毕加索相遇的50周年纪念日。这件事发生得很是离奇。在那以前,我写过一篇专栏文章,让大家瞧瞧我收到的一些邮件有多荒唐。
有一封寄自费城的信,是坦普尔大学一位名叫哈维•布洛德斯基的学生写的。哈维说他与一位叫格洛里亚•西格尔的姑娘坠入了爱河,希望有朝一日能娶她为妻。这位姑娘声称自己是活着的头号毕加索迷。这一对儿去参观了毕加索的一个画展,为了打动她,哈维告诉格洛里亚他很有可能弄到画家的签名。
哈维的信继续往下写:“自从那件事后,格洛里亚不再和我见面。我干了件蠢事,她就甩了我,并告诉我她再也不想见我。
“我写信给你是因为我不想放弃格洛里亚。你能给我弄到毕加索的签名吗?要是弄得到的话,我觉得格洛里亚和我还能再走到一块。两个年轻人的未来就取决于这个签名了。我知道,她没有了我很痛苦,我呢,没有了她心里不好受。一切都靠你的了。”
在信的结尾,他写道:“我,哈维•布洛德斯基,庄严宣誓:任何阿尔特•布赫瓦尔德寄给我的东西(即毕加索的签名),我决不会卖掉或送给除了格洛里亚•西格尔以外的任何人。”
我把这封信刊载在我的专栏里,让大家瞧瞧我收到的邮件有多可笑。信登出来时,摄影师戴维•邓肯正在戛纳和毕加索在一起,邓肯就把这封信翻译给毕加索听。
毕加索很感动,他拿出有色粉笔,为格洛里亚•西格尔画了幅彩色速写,并签上了名。
邓肯打电话告诉我这个好消息。
我说:“见格洛里亚•西格尔个鬼,有我的份吗?”
戴维把我的话向毕加索做了说明,他便用有色粉笔画了幅我们俩在一起手举酒杯的画,并在画的上方写道:“为阿尔特•布赫瓦尔德斟酒。”
这个时候,美联社已嗅得了这个故事,并且一路追踪到将画交给格洛里亚•西格尔这一步。当画以邮件快递的方式到达费城时,格洛里亚看了一眼说:“哈维和我将永远是好朋友。”
要是你想知道这个故事的结局,我可以告诉你。哈维娶了别人,格洛里亚也嫁了他人。毕加索的画现挂在格洛里亚家的起居室里。
这个故事引发了世界各地人们的想象力。专栏文章发表后,我收到了许多信。我最喜欢的一封信来自纽约的一位画商,他这样写道:
“你弄得到多少毕加索的画,我就能给你找到多少对不幸的人儿。有两个我认识的姑娘要是得不到毕加索的回音几乎就要自杀了。我还认识格林威治村几对正处于离婚初级阶段的夫妻。 请打电报告诉我你需要多少这样的人。我们俩也好赚一笔。”
另一封信寄自伦敦的巴德•格罗斯曼,他说:“我妻子威胁说要离开我,除非我能给她搞到赫鲁晓夫的签名。她想让他把名字签在一件俄罗斯的紫貂皮大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