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
打印
各家各户都亮起了蜡烛，没有电。寂静笼罩了整个社区，只能听到人们站在那里小声说话的声音。夏利的目光越过街道，盯着古德曼的房屋。
萨莉（有点儿害怕）：看起来不对劲儿，盯紧他们。为什么，他说他是我们的邻居，这是对的？为什么，从他们搬来我就了解埃塞尔.古德曼的，我们一直是好朋友...
夏利：这说明不了什么。这个总是大清早盯着天空看的家伙...他有点儿问题。或许一般情况下我们会忽略这一点，但是现在不正常。
（史蒂夫从几码之外走下门廊的台阶，沿街走到勒思.古德曼的房前，他在台阶前停下来。古德曼站在那里，古德曼夫人害怕地站在他身后。）
古德曼：就站在那里别动，史蒂夫。我们不想有什么麻烦，但是这次如果有人踏上我家门廊...他就会有麻烦的！
史蒂夫：听着，勒思...
古德曼：我已经跟你们解释了，有时候晚上睡不好，我会起来散步，看看天空，我看的是星星！夫人。
史蒂夫（点头）：确实是...有点疯狂。
夏利的声音（尖叫，从街对面传过来）：你最好清楚大家是怎么看待你的，史蒂夫！在所有的事情澄清之前，你根本不是无可怀疑的！
史蒂夫（转向他）：或者是你，或者我们中的哪个，八岁以上的哪个人！
妇女：我想知道的是--我们在这里做什么？站一整夜吗？
夏利：除此之外没什么可做的！
史蒂夫（抬高嗓音）：你有事做的，夏利。你可以回家，闭上嘴。你可以像个自己做主判处绞刑的法官那样爬到床上，忘掉这件事。
夏利：看来你真的希望这样，史蒂夫。我想我们最好也盯住你！
顿：我希望最好现在就真相大白。（他转向史蒂夫。）你妻子总说你如何的古怪！
夏利（听到这里，他瞪大双眼）：快说，她怎么说的！
（史蒂夫从街对面走向人群。）
史蒂夫：说，我妻子怎么说的？一切都说清楚，让我们找出街上每个男人、女人、孩子的不寻常的习惯。我们还可以设立个私设法庭之类的。天亮时成立个行刑队怎么样，夏利？这样我们就可以免受怀疑?
顿：没必要这么紧张，史蒂夫。只是...麦拉很多个晚上你总在地下室摆弄些无线电什么的。
（这时史蒂夫走到人群跟前，挑战地站在他们面前。）
夏利：说吧，史蒂夫。你在摆弄哪种“无线电”呢？你在无线电里跟谁说话呢？谁在跟你说话呢？
史蒂夫：我对你感到吃惊，夏利。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愚蠢呢？（顿了下）谁跟我说话？我在跟太空的怪物说话，我跟三个...飞来的绿色脑袋、流星一样的人说话。
（布兰德夫人从门廊上走下，咬了下嘴唇，叫道。）
布兰德夫人：史蒂夫，史蒂夫，请...（她害怕地看着四周，避开人群。）那只是个业务无线电，很多人都有的，我可以给你们看，就在地下室里。
史蒂夫（转向妻子）：什么都不要给他们看！如果他们想看我们的房间...让他们拿搜索证来。
夏利：看，家伙，你承担不起...
史蒂夫（打断他的话）：不要告诉我谁危险，谁不危险，谁是安全的，谁是威胁。（他转向人群，叫道。）你们跟他一样---所有的人都是！你们站在那里只是找一个替罪羊...拼命地在邻居间找一个人出来！现在，看吧，朋友们，唯一要发生的事就是，我们要相互咬死对方...
（夏利猛地抓住他的胳膊，史蒂夫突然停下来。）
夏利（低声地）：这不是唯一要发生的事。（黑暗中突然出现一个人影，人影慢慢走进时，寂静中人们听到水泥地上的缓慢、有规律的脚步声，一个妇女发出一声被抑制的叫声。）
汤米（害怕地叫）：是怪物，怪物！
（人群往后退，盯着黑暗中走来的人影。顿.马丁带上一支猎枪，加入人群，他举起枪。）
顿：我们可能需要这个。
史蒂夫：猎枪？（他把枪从顿手中夺过来。）你脑子昏了吗？枪怎么能用来打...
（夏利从史蒂夫手中夺过枪。）
夏利：别说话，史蒂夫。你会把我们弄死的！你会让任何不明的东西逼近我们吗？我们有的人不会的！
（他摆动枪，对准人行道。黑色人影继续走向人群。夏利慢慢举起枪，人影走近时，他开动扳机。枪声在寂静中响起。人影发出轻微的呼叫，膝盖首先着地，然后是脸。顿，夏利和史蒂夫跑上前。史蒂夫第一个把这个人翻过身，人群把他们围起。）
史蒂夫（慢慢地看了看）：是皮特.范.合恩。
顿（小声地说）：皮特.范.合恩！他只是去临近街区看有没有电。
妇女：你杀了他，夏利，你杀死了他！
夏利（看看四周的面孔，眼神中露出害怕的神情来）：但是...我不知道是谁。我当然不知道他是谁。他从黑暗中走来...我怎么能知道他是谁呢？（他抓住史蒂夫。）史蒂夫--你知道我为什么开枪的！为什么我会认为他不是怪兽什么的呢？
（他抓住顿。）我们都害怕同一样东西。我只是想试图...试图保护我的家，就是这样！（他疯狂地看着地下的尸体。）我不知道是我认识的人！我不知道...
（人群突然安静下来，街对面一家的每个灯都亮起来。）
妇女（低声说）：夏利...夏利...你家的灯亮了。为什么会亮呢？
顿：怎么回事，夏利？为什么只有你家的灯亮了？
古德曼：我也想知道这个。
（顿时人们盯着夏利。）
古德曼：你下手这么快，夏利，你这么快就告诉我们应该提防谁。或许你不得不杀人，或许皮特想告诉我们什么，告诉我们应该提防我们中的哪个人---
（夏利后退几步，眼睛睁大，满是恐惧。）
夏利：不...不...根本没这回事！我不知道灯为什么会亮？我发誓我不知道。有人在开玩笑什么的。
史蒂夫：玩笑？夏利，人行道上有人死人，使你杀的！你是在杀人灭口吗？
（夏利突然挣脱开，尖叫着冲回家去。）
（一个人从人群中跑开，追向夏利。他扭住夏利，把他推到在地。其他的人向他们跑过来，夏利从地上站起，挣脱另一个人，跳向他家前门廊。人群中扔出的石头打碎了他
旁边的窗子，碎裂的玻璃从他身旁飞过，几个碎片划伤了他。他站在那里，鲜血从脸上的伤口留下。他的妻子从人群中跑出来，扑向他的怀抱。人群向门廊走来。）
第一个声音：肯定是他！
第二个声音：就是他！
第三个声音：我们抓住夏利了。
（另一块石头扔到门廊上，夏利把妻子拉到身后，自己面对着人群。）
夏利：听着，听着，我对你们发誓...不是我...但是我确实知道是谁。我对你们发誓。我知道这里谁是怪物。
顿：好的，夏利，说来听听！
第二个男人（尖叫）：说吧，夏利，告诉我们。
夏利：是...是这个孩子。汤米！
萨莉：你疯了，他只是个孩子！
妇女：但是他知道！只有他知道！他告诉我们一切，他怎么知道的呢？
（人们听到这里，再一次大声反复地问。）
第一个声音：他怎么知道的？
第二个声音：谁告诉他的？
第三个声音：让这小孩说话！
（萨莉抓住汤米，开始跟他一起跑。人群开始追起来，起初跑得很快，后来就被甩在后面。突然夏利家的灯熄了，另一家的灯亮了。）
男人（大叫）：不是小孩家的...是鲍勃.韦弗家的。
妇女：不，是顿.马丁家的。
夏利：我告诉你是这小孩家的。
顿：是夏利，就是他。
（很多人大叫起来，互相指责着，尖叫着，房子里的灯亮了又熄了。）
场景二
附近黑暗中的田野里，是一艘宇宙飞船，一束光从一个打开的门中射出，两个身影出现了。
第一个身影：现在知道程序了吗？只要停掉他们的少数机器、收音机、电话和割草机...让他们在黑暗中呆上几个小时，然后坐在这里看结果吧。
第二个身影：结果总是一样的吗？
第一个身影：会有一点儿区别。他们找出能找到的最危险的敌人...就是他们自己。
第二个身影：那么我觉得这里...枫树街...并不是个例外。
第一个身影：根本不是。这个世界到处都是枫树街这样的地方。我们将去一个又一个地方，让他们自己毁掉自己。一个又一个...一个又一个...一个又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