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恐怖分子”一样被押送回国
记者:律师称你是像“恐怖分子”一样被押送回国的。是这样吗?
翟田田:按照法律程序,自动离境应该是由我自己离境,但有一个人可以跟着我办手续,但实际上我是被囚车送到机场,脚上戴着镣铐,腰上缠着铁链子,手铐和铁链子连着。看守人员在囚车上给我一个三明治,我要弯下腰才能吃到。在机场我没能见到律师、朋友和华文媒体,也没能拿到我的行李。对方给出的理由是担心送我的人把我打倒,这个理由非常可笑。我随身带的只有一个在监狱里藏的塑料袋。当时身上的钱还剩40美元,我花27美元买了一个最便宜的小包。从进入机场到临上飞机,所有人都看到我戴着手铐脚镣的样子,我不愿意再回忆这段屈辱的经历。
翟泰山:田田昨晚睡觉脱下袜子,我看到他的脚脖子被脚镣勒出了伤痕,非常难过。
校方找不到起诉理由
记者:检方为什么直到现在都没有起诉你?
翟田田:校方知道没有起诉我的理由,只想随便找个罪名吊销我的签证,遣返我回国。他们以为我在鱼龙混杂的监狱里呆不了多久就会坚持不住自动认罪,这样他们做的所有事情就都变成合理的了。没想到我硬是坚持了几个月。检方本应在6月1日起诉我,但因为没有证据一直拖到现在。
记者:白人女子罗红玫曾控告你“骚扰”,这是你被校方开除的理由之一吗?
翟田田:我和罗红玫是经我的博士生导师介绍认识的。这是我的个人生活问题,与此案没有任何关系。因为我的律师海明要求校方提供停学理由,他们才搬出了这个案件。
记者:媒体和公众在这个案件中起到了怎样的作用?
翟田田:如果没有媒体的报道和公众的关注,也许我今天仍然在坐牢。中国媒体关注了,美国的华文媒体关注了,我的罪行才得以一步步减轻。直到我绝食抗议引起《纽约时报》关注,直接打电话给检控官,我才得以从刑事监狱被转移到条件好一些的移民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