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译文能为原著吸引读者,差的译文只为原著帮倒忙,反而赶走了不少热心读者!我是属于后一类译者吧,真是罪过,善哉,善哉,阿弥陀佛!
在英语与汉语对译时,我们要不断朝着确定的翻译标准努力。但各种所谓的标准也太多了!婆婆妈妈一多起来,丑媳妇也实在难做人了,处处碰一鼻子灰!严复的“信达雅”标准太高了,适当降低难度就是“忠实原文,易于理解,形式恰当,吸引读者”。其中最后四个字取代了“雅”字。看起来也够合理的了,但实际上仍相当难。“忠实”两个字应包含“译文应完全传达原作的思想”,“形式恰当”照理指的是“译文的风格和笔调应和原作属于同一性质”。我想原文如果是格律诗,译文也一定是格律诗吧!至于“吸引读者”而言,我的理解是译文至少具有原作的流畅性,具有可读性(readability),能为原著召来更多的读者,或多或少起了广告的作用,译者本人往往也是原作者的知己或知音,他才有可能发出原著的心声。
检讨自己,我在做翻译练习时,常常是远离这些标准的!也许我是一个具有叛逆精神的丑媳妇吧,只要开心就好,难免与公婆们斗斗嘴,人人都有个性。你们去追求象牙之塔,我只热衷于玩弄一些文字游戏来自娱。能严守妇道已不错了。
近来做了一些唐诗宋词的翻译练习。在这期间,我不得不翻翻一些诗韵或词谱之类的书籍,以便懂得一些有关的皮毛知识。同时我也涉猎了一些英语诗歌的什么诸如音步(foot)、韵脚(rhyme)等方面的窍门(know-how)。这是因为我想在形式上忠于原文,试试带着脚镣跳芭蕾舞。回过头来,我才大吃一惊!自己确实浅薄的可怜,说声“濒临文盲”也不过分!
网友们以前都好心地劝过我说,诗歌是不能翻译的。至今我才知道这很有道理。但我也不晓得在这条不归路上还能走多久?总会有一天在穷途末路上大哭一场吧!今天发现,翻译的实质只是双语之间意思的对应转换,那我为什么要去兼顾形式呢?真是自讨苦吃!连专家学者们也只不过把《毛泽东诗词》译成散文式的文体,毫无格律可见,连韵脚也置之脑后不理!我怎么会异想天开地去追求完善呢?世界上果真存在完美的境界,那岂不是一切都不会发展了吗?看来我今后要听“人间别久”老弟的劝告:当意义与形式不一致时,决不能只顾形式而丧失意义。下面例子足以说明我不该作茧自缚,在翻译过程中过分偏重形式的荒唐作法。
汉语中的律诗要在中间的两联讲究对仗。这在写诗时是要严格遵守的法则,在2、4、6、8行的尾声要用平声来押韵,这些如果在汉译英时要遵循并孜孜以求之,反而有点可笑了。当然英美的汉家们是知道律诗的特点的,他们说:
“Poems of eight five-or seven-syllable lines with one rhyme throughout. The middle four lines consisted of two parallel antithetical couplets, in which part of speech was matched for part of speech, category of object matched or contrasted with category of object.”
但仅仅这些,前人已无法做到。我前些日子认为很欣赏的两联对仗的译法,现在从形式上看也是不通的了:
The bright moon is shining through the pines,
The clear stream flowing over the stones,
Bamboos rustle, as washing maids return,
Lotuses stir: a fishing boat descends.
汉语原文: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
内容算是过关(从思想意义上而言)。而格式上,无论从汉语或英语的诗歌格律的标准来看,都是非常可笑的,不仅不及格,而且差得可怜!我们先看看在英诗中的所谓对联的要求吧:
The eight-syllable couplet;( two iambic tetrameters.)
For example:
For rhetoric, he could not ope
His mouth but out there flew a trope;
And when he happen’ d to break off
I’ th’ middle of his speech, or cough,
H’ had hard words ready, to show why
And tell what rules he did it by;
Else, when with greatest art he spoke,